曾忆繁华

曾忆繁华
“靖康之变”后,忙着和周邦彦争风吃醋而不务正业的宋徽宗被女真人抓获,装在囚车里押回金国,送到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庙宇去献俘,一路受尽凌辱。闻报宋朝国库财宝被金兵抢劫瓜分,徽宗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宠妃被金将抢去凌辱,他也默不作声;唯有听到皇家藏书藏画都被掳掠一空时,他忍不住仰天长叹,这才是他的最心爱之物。
赵佶被金国封为“昏德公”,这是有意侮辱却又实至名归,关押在韩州(今辽宁昌图)。在这与繁华汴京对比强烈的穷乡僻壤,原本是九五至尊的赵佶过着亡国俘虏的屈辱生活,咎由自取的他写下了一阕《眼儿媚》:
玉京曾忆昔繁华,万里帝王家。
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
花城人去今萧索,春梦绕胡沙。
家山何处?忍听羌笛,吹彻梅花。
此词的意境是否令你似曾相识?正是李煜“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的升级版。李煜不过是江南三千里小国之主,灭于强盛的大宋其实非他个人之罪,更多的是令人生出同情之心。而徽宗是万里大国的天子,纵使对金国进攻之力不足,自保则绰绰有余,他偏偏能在短短二十几年间将国家玩到灭亡,其昏庸程度令人叹为观止。过了没多久,金人将其送到更远的五国城(今黑龙江依兰)囚禁,让他和儿子在那里“坐井观天”,演义小说中是可怜巴巴地坐在水井里,事实上是枯坐在四合院的天井里。徽宗留下了一首《在北题壁》:
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
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南无雁飞。
杜甫的“茅屋为秋风所破”也就罢了,毕竟是天府之国的成都。但徽宗的“彻夜西风撼破扉”,可是在那冬天气温低至零下四十度的极北苦寒之地。他在悔恨和屈辱中捱过五年后,病死于五国城,终结了大喜大悲的一生。正是赵佶一手导致了北宋的灭亡,这本是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灿烂的帝国之一。国家的沦亡则导致无数人的生活轨迹由岁月静好堕入战火流离,其中包括我们所熟知的李清照,她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杰出的女词人,不需加上“之一”。
第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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