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延社稷

力延社稷
不负责任的宋度宗刚刚撒手归西,拔掉了襄阳这颗钉子的元朝大军就旌旗南指,张弘范在率兵渡长江时又赋诗《过江》:
磨剑剑石石鼎裂,饮马长江江水竭。
我军百万战袍红,尽是江南儿女血!
诗写得很有气魄,和岳飞“笑谈渴饮匈奴血”有得一拼,不过历史地位可是判若云泥。岳武穆的战袍上是异族侵略者的血,作为侵略者的张将军战袍上则满是本族同胞的鲜血。
值此南宋风雨飘摇之秋,之前十八年因为得罪权奸贾似道而默默无闻的文天祥才开始了浓墨重彩的悲剧演出。时任赣州知州的他接到勤王诏书后,捐出全部家资招兵买马,聚集万人入卫临安。有朋友劝阻道:“现在元兵势大,你以这乌合之众万余人赴京,不是驱赶群羊去斗猛虎吗?”文天祥叹息一声曰:“我也知道事实如此。然而国家养育臣民三百余年,一旦危急,征集天下的兵丁却无一人一骑敢于响应,我深以为恨。所以不自量力,宁愿以身殉国,希望天下的忠臣义士中有闻风而起者,依靠人多就能成功,如此还有望保全社稷。”
南宋末年积贫积弱,不是文天祥一介书生就可以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他临时拼凑的军队不出意外地被强大的敌人打成了筛子。元军一路催城拔寨势如破竹,攻破襄阳后仅花一年多时间就兵至临安城下。南宋众臣有主张投降的,有主张死守的,有逃出去准备长期抗战的,朝廷上下乱作一团。
文天祥因为忠心耿耿,被火箭般提拔为右丞相兼枢密使,作为使臣出城与元军主帅伯颜谈判求和。文丞相义正辞严地警告伯颜:虽然临安城破在旦夕之间,但江南闽广等地还未被元军完全占领,大宋文臣武将和百姓们不会臣服,胜败还很难料。阁下不如保留南宋政权,双方议定岁币金帛,元军尚可全师满载而还。然而国家间的谈判最终靠的是实力而不仅仅是勇气,伯颜对和谈不感兴趣,对文天祥倒是很感兴趣,将他拘禁起来迫令投降。既然求和不成,太皇太后谢道清做主,五岁不到的宋恭帝宣布退位归降元朝。
对南宋大臣们而言,在太后和皇帝率队投降的情况下,自己跟从屈膝保命也是名正言顺,但依然有许多文臣武将保护恭帝七岁的哥哥赵昰(读音同“夏”)和四岁的弟弟赵昺(读音同“炳”)逃出临安,拥立赵昰为帝(庙号端宗),改元“景炎”,继续抵抗蒙古人的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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