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延年:我是“屠伯”我怕谁

严延年:我是“屠伯”我怕谁 萧望之的“四人帮”缺了一个角,而史高的联合派却多了一道屏障(郑朋和华龙),此消彼长,因此联合派的信心足了,不再满足于玩太极似的“外围战”,而是开始“真枪实弹”地对着干了。联合派的分工很明确,郑朋和华龙做先锋打“头阵”,负责直接对“四人帮”动刀子,把局搅得越乱越好,弘恭和石显则负责收拾“残局”,史高负责总调度
机会终于来了,一天,萧望之利用“公休”去外地度假,郑朋和华龙开始上演“处女秀”了。他们潜入宫中向汉元帝打小报告,内容很简单,无非是弹劾萧望之。汉元帝看完小报告后,把弘恭和石显叫来,给他们两个布置了一个新任务:前往萧府追查此事
萧府岂是说能进就能进的,萧望之不但给弘恭和石显吃了一个“闭门羹”,而且还对两位“撒野狂徒”进行了一番“教训”,十六个字:“外戚在位,骄奢不法,我本善良,并无恶意。
应该说萧望之的话还算“恭敬”的,但弘恭和石显向汉元帝的回话就变成不“恭敬”了。他们陈述萧望之的罪行,同样只有十六个字:私结朋党,互为称举,毁离贵戚,专擅权势。最后请求把“罪大恶极”的萧望之“召致廷尉”(汉代廷尉是最高级司法官员,“召致廷尉”就是将某某锁到天牢拷问)
然而,这个当了整整二十年太子的汉元帝竟然不知道“召致廷尉”的真正含义,他以为这只是停留在对腐败官员“调查取证”的初级阶段,却不料是“双规”的另一种名词解释。接下来最荒唐的一幕出现了:他充分发挥一个君主的武断作风,二话不说就批了一个大大的“可”字,看来这个世上没有最糊涂,只有更糊涂
弘恭和石显拿着圣旨,立即以“莫须有”的罪名把萧望之包括周堪、刘更生等“四人帮”一起捉拿入狱,整个过程可谓顺风顺水
直到有一天,汉元帝突然心血来潮,有事想找周堪和刘更生商量,结果半天也不见内侍弘恭和石显去传话,而是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两位爱卿这是怎么了?”汉元帝不由眉头微蹙
“陛下想找的人现在正在牢里。”弘恭和石显弱弱地道
“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他们抓到狱中去?”汉元帝这一惊非同小可
“前些日子蒙陛下准奏,才敢这样做。”弘恭和石显依然弱弱地道
“你们只说‘召致廷尉’,并没有说起下狱之事,怎么能作出擅自逮捕非法拘捕的事来?”汉元帝略带愤怒地质问
眼看汉元帝龙颜大怒,识趣的弘恭和石显立即紧闭双嘴,磕头如捣蒜,一副忏悔至极的样子
“马上放他们出来!”汉元帝眼看他们没完没了地磕,怒气消了一大半,下达了最后通牒
弘恭和石显自然只有答应的份儿。然而,汉元帝不会料到,他们两个前脚刚走出宫,后脚就跨进了“幕后总指挥”史高的大府。三巨头马上就这起“入狱门”事件进行了紧急会晤。其过程简单描述如下:暗室,孤灯,密谋,击掌,散会
接下来该轮到史高出手了。第二天,天蒙蒙亮,史高就去向汉元帝“请安”,除了简单的问候语外,他还说了这样一番话:“陛下刚刚即位没有多久,还没有以德感化天下苍生,便把师傅拿到狱中去‘体验民间疾苦’。知道的说您办事公正民主,不知道的会说您过河拆桥落井下石。如果现在就把他们‘无罪释放’,再让他们官复原职。这样做会得到冲动的惩罚:招来非议啊!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汉元帝说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史高含沙射影地道,“陛下刚即位不久,便将老师捉拿入狱。现在如果说他们没有罪,仍然官复原职,一来显得陛下做事太过轻率,二来会引起朝中大臣的非议。这样恐怕对陛下的声誉有影响啊!
“那怎么办?”汉元帝皱眉道
“免官。”史高回答得简单明了
汉元帝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史高话里的意思。如果能挽回自己的“名誉损失”,罢免了“四人帮”又有何足惜!想到这里,汉元帝再次发挥武断的“优良传统”,立即给萧望之等作出如下判罚:死罪可免(立即出狱),活罪难逃(免为庶人)
“入狱门”事件就此告一段落,结果是“四人帮”在“铁三角”的反击下,既无“还手之力”,又无“招架之功”,只好丢了乌纱帽,落荒而逃。一家欢喜一家愁,在萧望之等人出了“监狱”再入“地狱”时,第一次站出来吃螃蟹的人(弹劾“四人帮”)——郑朋,却摘掉了贫困的帽子,从“寒门”直接跳到了“龙门”——戴上了“黄门郎”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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