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寄燕垒生《念奴娇》

——调寄燕垒生《念奴娇》 看完了国内各大诸侯王的表现,我们把目光再回到国际战场上来吧。话说汉武帝自从派出卫青和李沮,以“声东击西”的战术打了匈奴人一个措手不及、成功收复了离开祖国怀抱久达八十多年的河套地区后,这是汉武帝对匈奴采取军事行动以来,取得的最大胜利
而胜利的背后却是匈奴军臣单于的黯然神伤,对于这个一直不把汉朝放在眼里的他来说,这次的失利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就像武侠中那“独孤求败”的侠客一样,在风光时,他也许心中期待有一个强大对手的出现,希望自己能“求败”一次;然而,当真正败了,而且是败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时,他才明白这样一个道理:原来“求败”和“求胜”的滋味都不好受,只在一字之间,却代表着两种迥然不同的心境
痛苦、伤心、凄凉、失落、无助……军臣单于默默品尝这失败所带来的苦果,三分心痛、三分心泪、三分心碎,剩下的一分雄心却早已死了。于是他在彷徨中挣扎、在挣扎中落寞、在落寞中沉沦、在沉沦中消逝
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同样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军臣单于在帐中来了个“寒逝”,寒逝前他挥手做了离别前的宣言,别了肆意侵略无孔不入的寒风,别了西边的云彩,别了象征至高无上权力的“单于”这个宝座和称号,带走了“壮志未酬”的遗憾,留下了一首寒风呼啸着的悲歌:是谁带来远古的呼唤?是谁留下千年的祈盼?难道说还有无言的歌,还是那久久不能忘怀的眷恋…
匈奴人的继承方式和汉朝的一模一样,先是“父传子”的传承原则,其次再考虑兄传弟。除非单于没有儿子,一般单于这个位置是轮不到弟弟来坐的
因为有太子於单,军臣单于死后,他成了理所当然的正式继承人。按理说军臣单于的弟弟左右蠡王伊稚斜应该死了“非分幻想”之心,死心塌地地做朝中的“首辅大臣”才对,然而,都说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伊稚斜对单于这个位置“虎视眈眈”了N年,在侵略汉朝的过程中,他不断地培养自己的亲信,扩充自己的军队。特别是河南一役,军臣死伤数万人,对匈奴人的打击是巨大的,但对伊稚斜来说却是好事,因为他的军队在围攻汉朝的渔阳和上谷,并没有一点儿损失,反而得到了一些“战利品”
此消彼长,伊稚斜的野心也进一步膨胀,军臣单于一死,他再没有选择“沉默”,而是很识时务地选择了“爆发”,他发动兵变,赶走了正在举行登基仪式的太子於单,自己摇身一变成了“单于”。什么叫“自立为王”?我们从伊稚斜的身上可以找到答案
太子於单失去了他应该得到的地位和权势,怎肯善罢甘休?于是和叔叔伊稚斜进行了几次“群殴”,结果姜还是老的辣,伊稚斜不但轻松化解了於单的攻势,反而进行了反攻倒算,最后以於单完“败”告终
眼看无法在匈奴立足了,於单面临两个选择:一是选择归顺伊稚斜,承认伊稚斜所取得的“合法权利和地位”。这种选择的结果是於单将由至高无上的“君”变成低三下四的“臣”。二是选择投降汉朝,借汉朝的力量来和叔叔伊稚斜对抗。这种选择是於单将由一个“良民”变成一个叛国叛民的“贱民”
后一种选择虽然从道德来讲是“不光彩”的,但是如果站在三十六计的角度来看,明显属于“借刀杀人”之计,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这种选择无疑是最明智的。於单也不傻,考虑来考虑去,权衡里权衡外,最后还是选择了借汉朝这把“刀”来杀伊稚斜这个“人”
只是於单没有料到,后面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他到了汉朝后,却得到了汉武帝格外的“宠爱”,不但把他封为陈安侯,而且还留在身边,时常对他嘘寒问暖,关系铁得令人咂舌,大有继承韩嫣当年在汉武帝身边第一经纪人的风光地位
然而,於单同样属于“红颜薄命”一类,到汉朝没到一年,竟然“无疾而终”,有人说於单是因为水土不服,有人说是汉武帝暗中作了手脚,也有人说是军臣单于在天之灵对“叛徒”的惩罚,不管怎样,於单刚到来时,汉武帝是比谁都高兴和快乐的,毕竟以前只有汉朝的人大把大把送往匈奴,是属于典型的“贸易出口国”,而这次於单的主动“回归”,让汉朝领会到了一把“贸易进口国”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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