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

——《墨子》 前面说了汉元帝的最不幸,下面来说一下他的最失意。其实幸与不幸只在一线间,王政君虽然平淡了些,虽然不是汉元帝最理想的对象,但无论如何为他延续了汉代的命脉。单从这一点来看,王政君是幸运的(等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汉元帝是幸运的(稀里糊涂就多了一个儿子),汉宣帝也是幸运的(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自己的孙子)
但幸运的汉宣帝马上就知道了什么叫不幸,因为他抱孙子还不到两年,就来了个撒手而去。他在依依不舍地告别自己宠爱的孙子的同时,给自己的儿子打出了三张王牌——托孤三人组:侍中史高、太子太傅萧望之、少傅周堪
萧望之前面已经说过,大家对他并不陌生了。他什么都好,除了偶尔“恃才放旷”外,可算是儒家的代表人物了
而周堪是齐郡(今山东淄博东北)人,从小拜儒学名家夏侯胜为师,学习《尚书》。到汉宣帝时,他的才华得到了展示,最初为译官令,后来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参与石渠阁会议,在论定五经中他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演讲,他的博学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同,“一会定终身”。石渠阁会议后,他头上的乌纱帽变成了太子少傅。也正是因为这样,汉宣帝在选托孤三人组时,没有忘记这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超级人才
下面,我们重点来看看首辅大臣史高
如果只用一句话来形容史高,那就是:一个平庸的奴才。平庸我们好理解,书面用语的解释是:无英华可以自见,无名誉可以震俗。总之一句话,这个人没什么才华和能力。那么,奴才又做何解释呢
其实我这里所说的“奴才”和大家所理解的奴才还有区别的,这得从史高的出身说起,其实史高是汉宣帝祖母史良娣的侄孙,汉宣帝幼时长在史家,亲情不比一般。因为这层亲情关系,再加上史高懂得溜须拍马,很得汉宣帝的宠爱,也正是因为这样,史高无才无德在朝中却最红,一副典型的奴才相。因此,这里称他为奴才并不为过
写到这里,大家对汉宣帝临终前把史高列为托孤三人组中的首辅大臣就不足为奇了
有这样一句名言,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同样把这句话引申开来就是,有纷争的地方必然有人。既然是“争”,那么就是两方或多方抢一个没有办法共享的东西:权力
也正是因为这样,三人组合一开始就分成了鲜明的两个派别:外戚派和儒家派
史高自然是理所当然的外戚派了,而儒学出身的萧望之和周堪自然是儒家派了
就是这样一个三人两派的辅政团队,在汉元帝即位还不到一年时,就出现了严重的裂痕,最后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前面已经说过,史高以外戚之名成为首辅,萧望之和周堪是变成他的副手,这是先帝汉宣帝的安排,汉元帝即位后也不敢“拂”先皇的意思,但这并不影响汉元帝重用自己两位儒派师傅萧望之和周堪。一半脸儿热,一半脸儿冷,是冷是热自己体会得到。于是被“冷落”的史高心里极度不平衡
屋漏偏逢连阴雨。史高本来就处于有位无权的尴尬地位,这时萧望之和周堪又把两个名门之后的“后起之秀”金敞(金日蝉的侄子)和刘更生(刘德的儿子)拉于旗下,组成了崭新的“四人帮”。羔羊也会愤怒,沉默的史高没有再选择沉默下去,而是决定爆发,他说了一个声嘶力竭的“不”
给史高带来“精神”的是宦官派。宦官派的两位代表人物中书令弘恭和仆射石显向他伸出援手
这两位宦官是汉宣帝在世时提拔的大臣,当年汉宣帝诛灭霍氏家族后,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唯恐霍氏余党再卷土重来,干预朝政。于是他别出心裁地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特地精挑细选了两个太监做秘书(侍直),这两人就是弘恭和石显。他们两人负责专门传达汉宣帝的口谕,通报朝中的机要事件。总之,他们是国家的最重要的信息传播枢纽
因为宦官没有家室,形不成有效的党派,再加上两人拍马屁功夫一流,所以深得汉宣帝的喜爱。也正是因为这样,汉宣帝对两位超级秘书日益看重,最后竟视为“左膀右臂”。也正是因为这样,汉宣帝死后,汉元帝承袭父制,依然重用他们
然而,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弘恭和石显两人还是懂的,特别是萧望之和周堪这两位儒家派的代表人物得到了汉元帝的宠爱和重用后,儒家派的风头大有盖过宦官派之势,这让弘恭和石显更感到了肩上沉甸甸的压力,宦官派的兴衰就全掌握在他们两个人手上了
正在这个节骨上,他们想到了“失势”的外戚派代表人物史高,因为是“同病相怜”的原因,三人一拍即合,很快一个新的帮派就出炉了——联合派。而史高、弘恭和石显三人也成了互为依靠的“铁三角”,把枪口对准以萧望之和周堪为首的儒家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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